盛殊笑了。
他漫不经心重复曾说过的那句话:“山河飘摇,稚子纤身立乾坤。”
温衡追问:“上神此句谶言,稚子说的可是澈儿?”
盛殊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神色冷淡下去,不再柔和:“你独独在意吾所言是谁,却半分不在意吾所说的山河飘摇。”
温衡心里咯噔一声,试图解释:“朕……”
盛殊直视他,那双眼瞳似是能看透人心。
不,不仅仅是看透人心,他能看透凡人不可知的未来。
温衡听到他开口了。
“新康二十一年,夏,大旱,动乱四起。新康二十二年,帝崩,七皇子登基。二十三年,蛮族侵扰,西北十六城陷落。”
他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语气却不含人气,没有起伏,没有情绪,像在诵读一段毫无含义的文字。
温衡听着他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些骇人听闻的话,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西北十六城陷落后,温意澈刺死原身,后面世界如何发展,盛殊也不再知晓,所以他停下了,转而开口:“你所求长生,得道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