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年不打算说下去了,只是静静地回望流鸟。
他的五官依旧是那样平平无奇,眼眸注视的地方在流鸟的鼻翼之下,因为比流鸟更高一些,所以脑袋也微微向下。
这是标准的恭敬谦卑姿态,而在流鸟所熟知的所有咒术师当中,没有任何人会对她展露出这般模样。
好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会做出这样的姿态?
而他口中的苦楚,又是什么?
似乎是沉寂的时间太久了,家戍隆再次开口。
“流鸟大人,或许绘象子能够帮助您脱离苦海。”他说,“这个咒术,是和绘象子置换得来的,那么为什么一千年之后,这个咒术不能换回去呢?”
“毕竟,造成这一切源头的,正是您的咒术啊。”
他的话成功让流鸟一愣。
“换回去?”
“当然。”
家戍隆忽然有些苦恼的样子,“只可惜,绘象子在一百年前失窃了,我的能力不足,实在是无法找出绘象子的线索。”
“为大人提出我的建议,令我诚惶诚恐。我当然知道,这是与您的仁慈大义相违背的,因为您的理想不正是救助他人吗?失去了咒术的您,根本无法从咒灵的手中将人类救下来。哎呀,只是看大人您为此痛苦,我便感觉到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