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夏一愣。
“我还哪有劲儿祸国啊,”梅喜喜呜咽道,“我都被自己吓死了啊,卧槽我人生中第一次冒尾巴啊,一口气九条啊!你们谁懂我的感受啊!”
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来,口罩很快就湿了。
彭夏鼓起勇气,往前走走。
“白,白先生,您放心啊,我也是个好妖,您还是我的偶像,”彭夏第一次和偶像这么近距离接触,有点磕巴,“我可以为梅喜喜证明,她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挺好的。”
“对了梅姐,我刚变成妖怪时也很害怕,吓得不敢照镜子,觉得自己特别变态……”他安慰道。
梅喜喜可劲儿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种感受,特别害怕自己,哪还能害人呢。”
“白先生,”那张手掌下的钟意总结道,“不管梅喜喜以前是什么人,她现在对自己的害怕远远大于她会对社会造成的危险。”
白泽松开手。他低声叹了口气,又是注视着振振有词为旁人辩解的小男生。
为了参加梅喜喜的首映礼,他穿得倒是很正式。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一双小皮鞋,估计花了一些钱。
很好看。他以前怎么没穿成这样过。
他双眼水濛濛的,面对这样的自己,显得有点紧张。
但白泽很快意识到钟意根本不可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