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当初救我命的人,现在却想要我的命呢?”
卢卡瞳孔猛地一缩,他嘴唇抖了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意思。”
佑果笑了笑,然后抬眼看向他,“两个月之前,我哮喘复发时却发现枕头下的药罐空了,这真奇怪,对于像我这样的哮喘患者,身边的药罐在那种紧要关头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故。”
可是就那么恰好,那晚枕头下的药罐空空荡荡,一滴药也喷不出来。
卢卡冷汗涔涔。
“还有昨晚的事。”佑果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千钧一发。”
“堂兄,你看到我现在还活着,你开心吗?”
卢卡震惊地看着仍在微笑的佑果,此时在他眼里,佑果一时间竟然和夺命的修罗也差不了多少,狂乱的心跳被他强行无视,卢卡冷汗又要落下来,下意识回答道:“你好好的,我当然开心。”
“是吗?”佑果却笑起来:“我不太信。”
被角被佑果掖地整整齐齐,他起身看着床上的卢卡,平和地说:“你这样关心我,对我好,既然这样,作为弟弟的我也不好让你太劳累。”
卢卡放在被面上的手微微颤抖,佑果扫了一眼,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你身体还没养好,所以暂时不要着急回公司上班了,等你休息好了再说吧。”
只是这个休息好的界定,就不是卢卡能够决定的了。
如果说飞坦的一脚给卢卡带来的是身体上持久深远的痛苦,那么佑果轻描淡写的话就是实实在在地往卢卡心脏上砍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