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想到是之前惠寄人篱下的日子带来的结果,他没有点出来,只是在晚上给惠准备的食物多添了一倍。
佑果明明只是在和惠交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禅院甚尔听的清清楚楚,冷漠的表情中带上了一种探究性的玩味。
他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什么?
禅院甚尔能在变态污糟的禅院家活这么大也不是光凭一身超越常人的体格,该动脑子的时候他也绝不会落于下风。
可是当禅院甚尔试图在佑果的脸上看出什么的时候,却无聊的发现他还是笑的一脸蠢样,刚才的话似乎只是一个老师处于对学生的关心而随口问的话。
信吗?
禅院甚尔不太信,多年锤炼出来的野兽般的直觉将他从必死的境地中解救了无数回,所以禅院甚尔一向凭着直觉做事。
人会撒谎,直觉不会。
禅院甚尔的视线明目张胆不加掩饰,佑果才发现一样顶着禅院甚尔的视线回头看,干净的脸上是纯粹的疑惑,“禅院先生,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禅院甚尔深邃凶厉的五官被光割裂成两半,他表情仍是漫不经心的,“没什么。”
很快就到了幼稚园门口,佑果想将后座上的惠抱下来,禅院甚尔的动作要比他快一点,指节分明的大掌轻而易举地将惠从后座的椅子上抓着后领单手提起放在地上。
随意地就像在摆弄一件物品。
“走吧。”禅院甚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