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强力克制住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先警惕地询问佑果的身份:“你是?”
“是惠找的我。”佑果平静答:“我是惠的幼稚园老师。”
孔时雨心说有点耳熟,翻了翻脑子想起来了,这不是禅院甚尔差一点点傍上的富婆弟弟吗?
“辛苦你了老师。”孔时雨还是很尊师重道的,笑眯眯道,“甚尔现在情况怎么样?”
佑果看了眼心电图,心电图上显示的禅院甚尔的心跳相当强劲,光看心跳是完全看不出来禅院甚尔是个肚子上开了道口的伤员,佑果便用很担忧的口吻和孔时雨说:“他看起来不太好。肚子上有个很大的伤口。”
三分的伤到了佑果口中显示出八分的危重来,孔时雨略略严肃起表情,同事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作为中间人他也不想失去禅院甚尔这么优秀的杀手——毕竟禅院甚尔真的很能挣钱。
“我知道了。”孔时雨说,“可以告诉我是那所医院吗?”
佑果报出医院的名字后孔时雨就挂断了电话。
禅院甚尔感觉自己睡了个不错的觉。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床总是抖来抖去的……
他睁开眼,鼻端是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白花花的天花板让禅院甚尔意识到这里不是他暂住的旅馆,而是医院。
医院……他除了禅院家最不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