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找到禅院甚尔病房的时候, 病床上的人已经用白色的被子盖住了脸。
孔时雨一时间愣在原地,手里举着的果篮一时间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站在门口呆了很久。
死了?
孔时雨脸色空白。
他回不过神, 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活的像烂泥一样生命却格外顽强的禅院甚尔居然因为五条分家的一个术士就死了?
孔时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最后化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他转身又走出了病房到医院门口又买了束白花理了理衣襟端正了面容才重新走进病房。
躺在床上的人还在被被子蒙着脸, 孔时雨没有掀开看, 而是叹息一声将白花放在床头柜上,沉重道:“甚尔, 没想到咱们两个人之间居然是你先走。”
“认识你这么多年, 虽然你人品烂性格也差, 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想说,这么多年,谢谢你。”
孔时雨正伤春悲秋物伤其类缅怀自己死掉的好兄弟,下一秒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孔时雨回头看,“死”掉的禅院甚尔正站在门口半靠着门眼神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好像高档大牌。
孔时雨:“?”他看看病床上用被子捂起来的人又看了看身后的禅院甚尔。
孔时雨:“……你没死啊?”
禅院甚尔大步走进来, 看样子还活蹦乱跳,别说死了,他绝对还能再战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