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咬痕的青年很快的推开, 双方之间的接触是如此的短暂,近乎一触即离。
然而对方留下来的影响却是足够绵长的,至少现在宴乐已经没有办法在原地站稳,而是双腿一软, 倒在了地上——而顾栖当然也不会伸手去扶他。
与自身所拥有的灵力完全相反的阴冷力量在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他需要很努力的去抑制自己的灵力, 以避免它们将他的身体作为拉锯角力的战场。
在宴乐这样丝毫不留情面的拉偏架之下,属于顾栖的力量最终自然是获得了胜利 , 耀武扬威的盘踞在了他的血肉与灵魂当中, 留下霸道而又独特的印记。
在这一切都完成的那一刻, 宴乐眼神微微一动,察觉到自己和面前的青年之间,建立起来了某种足够牢固的、单方面的联系。不容背逆、也无可去辩驳。
对方的力量像是一座高山那样的压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一切权利都进行了绝对的剥夺。
他低低的喘了一口气,尽力的去平息先前的那一系列行为在自己的身上所引起的疼痛感,方才抬起头,朝着顾栖笑了笑。
“这样您满意了吗?”人类的天师问。
顾栖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真奇怪,他想。
这样简直就像是双方之间的地位和关系颠倒了过来,分明自己才是那个拥有着对面前的人绝对生杀予夺的权力的存在,可或许是因为宴乐实在是太过于能够反客为主,顾栖竟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