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库变成了一间装潢奢华的酒店房间,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小圆桌边,桌上是一瓶开封的香槟,两只高脚玻璃杯里盛着浅浅的金色酒液,在灯光下漾着晶莹的光。
左边的男人一身考究的定制西装,面孔英俊,肤色苍白,深金色短发修剪得整齐而精致,嘴角噙着优雅而得体的笑意;右边是个黑发紫眼的年轻人,看上去稍显冷淡疏离,正单手支着侧脸看向他们,眼眸宛如不起波澜的海面。
霍鲁姆的瞳孔倏地睁大,他无暇去想为什么门后会变成酒店的房间,握紧手中吊坠插向空气,想要打开一扇门逃跑。
他感觉到手中的吊坠涌出他无法理解的力量,无形的空间被这股力量牵动,自吊坠的尖端旋转。霍鲁姆的同伴则迅速反映过来,急忙掏出枪,哆嗦着对准门后的两个人开枪,想要杀死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
三道来自不同手枪的枪声同时响起,血花在霍鲁姆的手臂上绽开,他发出一声惨叫,从未有过的剧痛让他的手大幅度晃动,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吊坠。
好在子弹并没有炸断他的手臂,只是在他手臂上擦出了一道皮外伤,霍鲁姆不由得庆幸对方枪法差劲,眼前的空间开始荡开波纹,一道发光的门正在浮现,他睁大眼睛,目露狂喜,完全忘记了其他两个人,拼命扑向逐渐成型的门。
忽然间,霍鲁姆的手臂感到一阵剧痛,眼前的门扉闪烁了一瞬,居然在他绝望的目光里消失了。
“不……不!”霍鲁姆仓皇地喊着,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门,目光一移,却只看到了自己光秃秃的手背。
他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握着吊坠的手静静躺在他面前的血泊里,骨白的吊坠被染成了鲜血的颜色。
——不知何时,他的手被整齐地连根切断,从手腕上掉落在地,切口平滑如镜,不断喷涌出汩汩鲜血。
酒店房间里,施怀雅和叶槭流依旧坐在椅子里,施怀雅更是闲适地端着酒杯,迎面而来的子弹尽数被他融化而成的赤红挡下。
“很不错的表现,你比我想象得要更适应裁决局的工作。”他看也不看那几个人,对叶槭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