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进行了一夜,一直到天亮,仍旧没有出来。
赵千鹤带着警员在医院找到萧朔月的时候,她正靠在椅子上小憩,赤着脚,单薄的睡衣上都是血迹,原本包着头发毛巾散开了,一边垂在脸上,一边掉在了肩头。
她微微笼起的手指上血渍已经干涸,连手腕上的新人手环也染上了血迹。
赵千鹤脚步刚靠近,她似是有所感觉,突然惊醒:“手术成功了么?”
等到意识回笼,看到赵千鹤的脸,才意识到不是急救室的医生出来了。
萧朔月打了个哈欠,脸上的毛巾落了下来:“抱歉,睡迷糊了。”
她顺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脸。
赵千鹤提了提手上早餐:“一起吃点?警署这边顺便有些话我想问你。”
萧朔月点头。
她接过赵千鹤递过来的牛奶和肉饼,手指的血渍没有完全擦干净,隔着塑料袋,毫无障碍的进食。
赵千鹤收回视线,同样啃着一个肉饼,姿态优雅。
一旁的警员:“可以开始了么?”
他话是对萧朔月说,视线却是在询问赵千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