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江嘤嘤半年了,每次瞧见她做什么事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打摆子,就没见过这样能上房揭瓦的主子,偏偏你还说不得什么。
江嘤嘤十分从容和善道:“那便等他来了再说。”
瞧着主子怡然自得的样子,春嬷嬷忍不住心里直哆嗦,她活这么久就没见过那家姑娘新婚之夜不害臊还能到处张望跟打量新家似的,心里越发不踏实就试探问:“您可还记得昨日夫人叮嘱您的,要如何侍候夫婿?”
江嘤嘤听着这话的时候,视线才将将划过桌上的银制合衾酒酒壶,一边思索昨日的场景。
本来继母来说的时候,江嘤嘤是有两分兴趣听的,毕竟她身为一个现代人,也是有几分愿意见识一下古代的避火图长什么样的。但是很遗憾,继母并没有给她塞什么图,只是过来坐了会就走了,让身边的嬷嬷留下和她讲着规矩。
江嘤嘤转头就直接去睡觉了,挥挥手让那嬷嬷去坐到屏风后讲。这会儿春嬷嬷说起这些事,有些无聊的江嘤嘤也好奇问:“青芜,昨日夫人派来的那个嬷嬷有讲些什么有用的吗?”
青芜狗腿的快步走上前,嘴皮子利索很:“那嬷嬷说了大半宿的规矩,婢子耳朵都快起茧了。就是说什么要皇子妃您作为主母要怎么侍奉主君,每日替主君宽衣。那衣裳也有讲究,要记得衣裳不能弄皱了,要放平整了得放在架子上。”
“等夜里入眠时,您得睡在外侧,夜间不能睡得太死,主君许会有口渴或别的您要侍候着。”
“每日不能醒在主君后头,不然晨起时无人伺候主君更衣。”
“……”
又是乱七八糟一大堆。
江嘤嘤这时候也想起来了,书里女主成婚的时候也有这些描写,不过都轻描淡写的一笔带了过去,她也没有特别注意。
春嬷嬷张口结舌:“皇子妃您怎么能让青芜替您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