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母妃,以前都会提前在袖子里藏生姜的。
然后他肩胛上一痛,就被狠咬了一口。
嘶。
鸦青色的肩胛上的金色暗纹都被尖牙给勾了丝,深深湿濡一片。
李燃明白了,以后和嘤嘤讲话得顺着点。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
江嘤嘤原本旁敲侧击提醒他周慎之事,是要他放弃原本要做的事。但是今日她瞧着李燃,却是半点也没有受影响的模样。
但是这人自来最是心思重,善隐藏,他在想什么江嘤嘤还真看不出来。
下午天气正好,夏风刮过枝头簌簌。朱阁中一层层摆着各种藏书,漆红山柱旁挂着茶色的帷幔,角落边的金猊六耳兽炉点了清凉的瑞脑香。
案牍前摆了好些纸墨,李燃换了身雪青色长袍端然而坐,正锁着眉心批阅文疏。
一旁的花梨木雕花窗大开,斑驳晃动的树影正好投了进来。落在檀木芙蓉美人榻上,少女披着轻薄的纱衣懒散的趴着,藕臂下还抱着一个竹夹膝,赤着的脚翘起惬意的轻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