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如何不恨。
便是如此养了好些年,到绥帝这儿,也不能说是个很富有的皇帝。国库每年的进账有三成都被他用来养兵,四成用于赈灾、修缮水利等民生之计,剩下的三成,才能够被稍稍自由地动用。
别看清乐宫被改建得奢华无比,银子可不是绥帝自己出的,而是那些世家起初为了讨好刚登基的绥帝而掏的银钱。
南音皱眉,隐约明白了甚么,“慕家也借过?”
“嗯,只不过当初垫了上去,没被追究。但无论是先帝还是陛下,都借此事清算过朝堂。如今此事过去好些年,部分从未被查到的人家不知怎的被现任户部尚书严礼发觉,他用此事暗地威胁了好些人,利用他们往澜州那边运银子。”
据相如端推测,慕家是其中一家。
慕怀樟原先是地方节度副使,运送的银子但凡经过他的地盘,就有出力的地方。
可以说慕家是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当初跟风贪了那么几万贯,如今也不会因被人捏住把柄,做这等险事。
不过这段时日以来,慕怀樟调任到了长安,且慕家出了位皇后。他怀疑,严礼应当不敢再威胁,慕怀樟应该也未再参与这些事。
相如端素来执着,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就要彻查到底,这才叫他发觉蹊跷。
他踟蹰了下,“虽然你那位伯父慕怀樟隐藏得深,刑部那边目前暂找不出任何证据,但我有把握,他十之八()九牵涉其中。”
只要追查下去,就一定能有结果,区别在于时间的长短。
“等等——”南音脑中突然闪过甚么,像是发现了甚么奇怪的地方,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