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庭知道苏棠要问的是什么,他道,“已经到了,但并未发现宁王在封地忻州私养兵马。”
“居然没有?”苏棠惊诧。
谢柏庭道,“父王不止派人去查了忻州,连晋敏长公主的封地都查了,确实没有。”
坐拥铁矿,还私自开采,却没有养兵马,难道宁王开采铁矿只是为卖钱吗?
苏棠不信。
她虽然没见过宁王几回,但宁王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阴冷潮湿洞穴里蛰伏的毒蛇,要不是太后先招惹的她,苏棠一点都不想和太后母子为敌,难道是因为宁王瞎了一只眼,让她生出了错觉?
不过宁王怎么会瞎一只眼睛呢?
谢柏庭总说她没有常识,苏棠就直接问了。
谢柏庭摇头。
苏棠眼睛睁大,“你也不知道?”
谢柏庭失笑,“为夫哪能什么都知道?这事不止你好奇,我也好奇。”
“这事透着不寻常,宁王被人射瞎一只眼睛,朝廷却没有追查下手之人,而且宁王受伤当日,皇上也遇刺重伤。”
苏棠猜道,“难不成是皇上弄瞎了宁王的眼睛?”
虽然大家都说皇上能坐上龙椅靠的是逆天的运气,但苏棠不信,能在后宫倾轧中活下来,还坐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还十几年都没被人拉下来,绝不可能只是靠运气那么简单。
苏棠和谢柏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朝堂之事,直到马车在靖南王府大门前停下,方才止了这话题。
谢柏庭扶苏棠下来,两人迈步进府,然后就瞧见四太太送一位夫人走过来,两人有说有笑,看到苏棠,那夫人福身给苏棠行礼,“见过护国公主。”
苏棠不认得那夫人,四太太笑道,“这是殿前钱指挥使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