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野人般的宗生被带走之后,许广白和几名痕检,又对他那个简陋的窝棚,进行了全面检查。
很快,众人便找到了一副染血的手套,和一件很破旧的冲锋衣,以及一根一端还绑着编织袋的木棍。
在那木棍的末端,还有两根防止编织袋脱落的小枝。
“许法医,你说的真准,那几根小树枝,还真是他从随身带的木棍上掰下来的!”
一名痕检打着灯光,看了看那木棍一端新鲜的折痕,言语中满是赞叹道。
对于这位年轻法医,潘台县局的这几名痕检可以说是真的服气。
如果不是他,就可不能这么快锁定嫌疑人身份;要不是他注意到了那一片竹叶,就嫌疑人这么隐蔽的落脚点,说不定真要找好久。
“赶紧送回去检验吧!”
许广白澹然说着,捏起那件早都馊臭掉的外套,放进物证里。
而在宗生窝棚里的地铺上,还有一捆扎在一起的棉衣,以及几件都穿出破洞来的短袖,套在身上四下漏风的那种。
怪不得在这个季节里,宗生出去还都穿着长袖。
他的确是没什么衣服穿。
将几件物证送去技术中队检验,许广白便回去接着睡觉了。
至于肖唯源他们,则是马不停蹄地对宗生展开了讯问。
返程的路上,许广白从肖唯源哪里了解到,对宗生的讯问,进展的非常顺利。
可以说从一开始,宗生就没打算有什么抵抗。
“他跟我们讲,他活够了。”肖唯源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