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莲有点不确定。
可能是他太紧张了,也或许是发情热把他的脑子烧坏了,他好像听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
午休时办公室没有开灯,室内尤其昏暗,七海建人就站在面前,他有四分之一的丹麦血统,肤色偏白,但因工作繁忙,动辄加班到半夜,眼下的阴影若隐若现,是一副惨遭压迫的悲惨社畜模样。
“教我……?”华光莲轻轻吞咽,但嘴巴里干干的,只能感觉到喉咙滚动了一下。
“什么?”
华光莲瓷白的脸上蔓延着红,手指像是浸过热水的藤蔓,十指缠绕在一起,嘴巴张了又合,眼眶蓄着水,瞪圆的眼睛上扑闪着蝶翼似的长睫,像是受惊后一动也不敢动的白毛兔子。
七海建人也浑身僵硬,他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这么不讲道理,只能佯装无事继续往下讲。
“你对ABO有排斥心理,但有些事不是一味排斥就能解决的。”
“就像上生理课,虽然课程内容比较私密,但是要是当成一门学科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吧。”七海建人瞎说八道,他在高专根本就没上过生理课,解剖课倒是略有涉及。
“是吗?”华光莲顺着七海建人的思路想,他高中生病没上过生理课,说不定这真的就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他确实很不想去探索身体发生的变化,好像了解的越多,就离普通的、正常人的生活越远。
不过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Omega的特征也逐渐在他身上浮现出来,不着痕迹地改变他的体质,确实不是逃避就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