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前辈的手很大,华光莲是知道的,他提不动的重物,前辈一手就轻易拎起来,还可以单手提起水桶,给饮水机换水。
他有点担心自己瘦巴巴的手臂经不经得起前辈一捏。
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身侧桎梏住他的手腕时,明显是收了力道的,只团个圈虚虚覆在手腕上,除了极致的热,没有一点不适。
“知道了,部长,”七海建人的语气没有起伏,沉稳有力。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七海建人顺手抓起信,一言不发地拽着华光莲的手腕,他们这个姿势说怪也不是很怪,但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确实挺少见的,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同事好奇的视线。
往常和前辈一起走路,他总会控制着步伐,以华光莲也能轻松跟得上的速度
行动,一旦恢复自己的步调,华光莲只能在后面走得踉踉跄跄。
华光莲自知理亏,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醒前辈慢点走。
七海建人带他去了一个不常使用的档案室,在走廊的最里边,太久没人进入,把手上已经积了一层浮灰。
屋内门窗紧闭,没有开灯,昏暗如午夜,一个人也没有,华光莲怀疑这时自己一滴汗落在地上,都会发出如骤雨般的响声。
进了档案室,七海建人也没有松开手,掌心贴住手腕的地方,烫得惊人,收敛了的力道,依旧攥得手腕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