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华光莲依然态度坚决地拒绝七海建人的搀扶,非要自己逞能地慢慢走。
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冒出冷汗,华光莲走了两步就开始后悔,双腿承受的地心引力仿佛是平时的几倍,他狠命地闭了闭眼,唇抿得发白,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掌。
七海建人手掌悬在半空,是一个邀请的姿态,慢条斯理地说,“我刚拖了地,地上湿,小心滑倒。”
可不是湿,从浴室门口到床边,一路淋淋的水渍伴着鞋印,拖把拖了两边,仍水淋淋的被灯照得反白光,像是涂了层蜡,不过已经过了许久,现在早已经干透了。
牵手,也不是不行。
华光莲把手指放在七海建人的手掌中,他的手指骨节宽大,线条利落,自带一股支撑力,是最好的天然扶手。
有了借力的地方,他走的顺畅许多。
走到客厅,沉睡的记忆又开始浮现在脑海里,他早上热得失了理智,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收,他坐在垫了软垫的木椅上,微垂着头,染墨似的碎发垂坠下来,遮住了眉眼。
视线受阻,但这样更好,更方便他不被发现地去寻找自己失落的衣物,他轻颤着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珠极限地在眼眶中转了两圈,可什么也没发现。
一遍没发现,他又抬起眼皮,仔仔细细地从玄关开始搜寻,穿过狭窄的走廊,定在在客厅的沙发上,确实没有。
难不成是他记忆出问题了?
“怎么不吃?”七海建人端着两碗清粥,一碗放在华光莲面前,但对方像是受了沉重打击,眼神怔然地望着客厅,动也不动。
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