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七海建人在狭小的沙发上转过身,将缩成一团的华光莲整个揣进怀中,他的怀抱远比家具市场售卖的普通布艺沙发更舒适温暖。
华光莲在暖融融的怀抱中睁开双眸,他的双眼依然湿润得不像话,仿佛睫毛扇动两下,就有清泉似的泪水涌出来。
像是安抚一只受了惊的猫咪,七海建人的掌心从圆润的后脑勺一路抚摸到打着圈的短发,顺便揪出他钻入圆领中的黑发,用手指梳理柔软的发尾。
“我们换一个电影看,好不好?”
七海建人工作生涯的经验告诉他,别人不想你知道的事情,最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直接指出华光莲对惊悚电影的恐惧,而是直接提议换一部电影。
华光莲紧绷的神经轻松下来,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七海前辈的下颌角,看上去锋利的角度在幽暗中似乎也朦胧起来,他用头顶的黑发很信赖地在那个弧度流畅的下颚蹭了蹭,发出的柔软语调更像是喘息:“好。”
这次换了一个适合在新年观看的喜剧电影,演员勤勤恳恳地摆出各种惹人发笑的古怪姿势,背景音乐动感性很强,似乎下一秒就可以随节奏跳起来。
换了电影,华光莲应该从七海建人的怀里出来才对,但是七海建人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手
掌抚动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止,甚至隐隐有扩大范围的趋势。
华光莲也没有主动提出来,他的小腿肚刚才冷硬得像冰雕,现在缓过来也还酸痛,实在不想动,他安分地坐在两个结实的大腿上,臀下坚硬的肌肉热烘烘地传输热量,几乎要让他冒汗了。
欢快的BGM似乎在远去,电视上的人物旋着圈渐远,视线中的一起都变得模糊不清。
华光莲用力地闭了闭眼,眼前七海建人的喉结一时清晰一时模糊,他半眯起眼睛,眉心困倦地皱着,嫩红的双唇翕张,发出一声呢喃:“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