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契约揣上之后,吕惠卿突然问道:“如果司马大学士请你帮钱顗打官司,你也会接吗?”
张斐摇摇头道:“不会。”
吕惠卿问道:“为何?”
张斐沉吟片刻,道:“如果真是闹到公堂上了,那此事也是因我而起,当时王大学士曾支持过我,我张斐也并非是不懂得感恩图报之人。而就利益而言,制置三司条例司,也关乎我律师事务所的的存亡,我也不希望他们得逞。”
吕惠卿满意地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有需求,我再来找你。”
“我送吕校勘。”
送走吕惠卿后,张斐不禁是紧锁眉头,心道,呼幸亏当初没有轻易选边站,这哪是在变法,这简直就是要命啊!一开始就玩这么大,接下来怎么收得了场。
在这一刻,他真是切身体会到范仲淹、王安石、张居正他们的不容易。
横得也怕不要命的。
“三哥,那人是官员么?”
牛北庆从背后窜了出来,一张莽夫脸稍显有些紧张。
张斐瞧他一眼:“不管是不是官员,你都做的很对,只不过下回别动手。”
牛北庆哎了一声,“俺记住了。”
张斐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心道,不过对于我而言,上不上堂,也都还不错,如果这种事都能够上堂解决,那对我的计划也是很有利的。
翌日。
张斐刚准备出门去事务所那边交代一下,隔壁许家父女突然到来。
未等他们开口,张斐就先问道:“消息传这么快吗?”
许止倩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张斐又问道:“我们说得是同一件事吗?”
“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