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直接掏出一份资料来,递给司马光,“这是我专门为律学馆设立的教程,还请司马学士过目。”
司马光惊喜道:“看来你准备的挺充分的。”
说话时,他将那份教程接了过来。
张斐道:“自从上回司马学士让我去国子监提供一些帮助,我就一直在准备中,只不过一直都抽不出空来。”
司马光满意地点点头,对此是颇为满意。
他很喜欢跟有充分准备的人合作,而不是事事都临时抱佛脚。
可一看张斐这教程,人都是晕的。
“商业学?军政学?”
司马光诧异地看向张斐,“律学馆为何要学商业学、军政学?”
张斐解释道:“这是我从范先生那里得来的反省,范先生当初去往司录司当法律援助,前面几天,连一场官司都未赢,而原因就在于,他对于民间许多纠纷都不懂,如果在检察院任职,连最基本是商业过程都不了解,这官司是不可能打得赢。
军政学也是如此,司马学士应该也知晓,三衙可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民间的许多官司,都与禁军士兵有关,而且必须要有律法的监管,否则的话,将会非常危险,但如果公检法的官员,连军政都不懂,又怎么能够去监管他们。”
司马光稍稍点头,又往下看,惊讶道:“西夏法,辽国法,这咱们为何还要学此二国的法?”
那两个国家,能跟咱们大宋比么?
要学也应该是他们学我们的呀!
张斐道:“他们都是邻居,与我国来往也非常密切,并且也与我国签订了许多法律条文,也经常发生法律纠纷,但往往都是用政治去解决,但我认为律法也是一个解决手段,能用法律解决的问题,就尽量不要上升到政治层面,毕竟政治成本再小也是非常大的代价。
另外,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知道他们优点和缺点,对于我们而言,也不是坏事。当然,这个是在最后才学的,也可以设为选学,可以学,也可以不学。”
司马光听完之后,真是满脸羞愧,感慨道:“是老夫将这律学想得太简单了一点啊!”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已经考虑的非常周详,这也是他经常讽刺王安石的一点,结果跟张斐这教程一比,自己可真是太粗糙了。
简直不堪入目啊。
这甚至对他的信心都产生小小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