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懂朕之苦了。
曹太后也是点头笑道:“说得好啊!这君臣之道,理应如此啊!”
一个老夫子就立刻站出来:“你能保证新政一定会成功吗?”
你这是在帮王安石说话啊!
“我不能。”
张斐摇摇头:“那老先生又能证明司马学士的建议,就一定能够成功吗?”
那老夫子稍稍迟疑了一下,抚须道:“老夫也未支持司马君实之论。”
张斐微微一笑,道:“这位老先生的言论,其实是最为可怕的。”
那老夫子皱眉问道:“为何?”
张斐道:“因为此乃小孩斗气之语,真正有本事的大臣,就应该拿出一份更加完美的计划来。拿不出,又总是跟官家说,你不听我的,一定会失败,这种言论其实是很没有意义,同时会起到非常不好的作用。
因为这势必会导致官家,最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干到底,哪怕后来意识到可能存有错误,也不可能转头,因为你们都将话都说到那份上,但这至于吗?”
曹太后听得是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不仅仅是王安石,就连富弼、司马光等人也都陷入沉思之中。
至于吗?
赵顼的内心唯有感动,知己说得每一句话,都如同蜂蜜一般清甜可口。不仅是痴痴地望着张斐。
那老夫子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做不得声。
他确实拿不出完美的方案来。
张斐又继续言道:“以父子为例,父亲要谋反或者要偷盗,这是明显不对的,身为儿子必须要极力阻止,不阻止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