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其实这场高级会议更多只是形式上的,私下大家已经谈妥,只是演给别人看,我们可不是妥协,我们据理以争过,只是没有办法。
所以,这会议结束之后,几乎人人都是一张怨妇脸,就没有一个人对这个结果是非常满意的。
革新派感到非常不解,认为这真是自作孽,找范镇去监督自己。
而保守派则认为自己为什么要去趟这浑水。
反对派则是郁闷没有将张斐送走。
而他们脸上的郁闷,张斐全都看在眼里,对此也是忧心忡忡,他知道双方的妥协是非常脆弱的,多半还是因为他在中间调解,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破裂。
常言道,风险与收益并存。
三家饭给张斐这么一个政治素人,提供巨大的便利,令他无往不利,但要巩固这三家饭,也绝非易事。
等到这些大臣们尽数离开后,张斐才蹑手蹑脚地准备出门。
“咳咳!”
“啊!”
张斐回过头来,但见富弼一瘸一拐地上前来,他赶忙拱手一礼,“富公。”
富弼瞧他一眼,“臭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在这垂拱殿也敢大放厥词,就不怕官家治你的罪。”
张斐是故作糊涂道:“什么大放厥词,下官不是很明白。”
“非得让我点穿?”
富弼问道:“你当真就敢依法处置那些大酋长?”
张斐道:“我当然敢,可惜大家都不支持我去。”
富弼呵呵笑道:“我看你就是吃准,官家和大臣们都不敢让你去。”
张斐是死不承认,一本正经道:“岂敢!我是真的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