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陶道:“当然是有,但程都监却以河防工事相威胁,如果我胆敢阻止河防工事,倘若发生水患,定将由我来负责。但我并非是意图阻碍河防工事,而是认为他们做,只会劳民伤财,消耗国力,劝其莫要这般激进。”
张斐道:“你可有对程都监个人进行监察?”
盛陶似乎明白张斐之意,点点头道:“有的,但我没有发现程都监有借水利之事敛财。”
张斐道:“你可有将此上报朝廷?”
盛陶点点头,“在劝说无果后,我便立刻上奏弹劾程都监,然后我就被调去随州担任判官。”
“是吗?”
张斐愣了下,问道:“你认为这属于程都监的报复吗?”
盛陶瞄了眼王安石,然后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
张斐又问道:“那你此次回京?”
盛陶道:“我是来参加去年年末的立法会,原本我都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又被检察院追回。”
“原来如此。”
张斐突然冲着王巩点点头。
王巩立刻传河北提点刑狱司王广廉。
王广廉来到程昉身旁坐下。
张斐微笑地问道:“王提刑,据我们所知,开漳河时,朝廷就是命你与程都监前去视察,制定相关计划,不知是否?”
王广廉点点头道:“是的。”
提点刑狱司和转运司都有治理河道的职权,因为这些官职,都是使臣,他们的权力更能代表中央。
张斐道:“也就说你是全程参与漳河之役?”
王广廉点头道:“是的。”
张斐伸手引向对面的盛陶,“方才盛御史之言,你应该也听说了,真是情况是否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