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果真是安瑜,嘴角带血,正紧紧抓着自己脚踝和衣摆。
清卿大惊,喉头一时更住而说不出话来,赶忙弯下腰,将瑜弟弟负在自己背上,向着榕林深处走去。雨声稍止,清卿将安瑜平放在地,掏出自己的小药瓶,一滴一滴地灌进安瑜口中。
安瑜已然浑身没了气力,纵是强灌一口,也要吐出小半口来。
望着少年苍白的脸,清卿忍不住攥紧了那只黝黑却粗糙的手:定是在崖壁上攀爬一天一夜,才能找到回来的路,才能在满是老茧的手心布下数不清的伤痕。
「我给了你下山的法子,你为什么不听话……」暗自啜泣更咽不住,清卿低下头「呜呜」哭起来,肩膀止不住地颤抖不停,「你为什么不听话……瑜弟弟……」
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从呜咽的哭声中传来。细听去,那来声歪歪扭扭摇晃个不停,纵是青涩的孩子,也想象不出这是什么绝顶高人的内功。清卿用袖子抹一把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雨水和泪水,并不起身:
「先生这副样子,只怕难以让晚辈再吃一次碧汀毒的苦吧?」
箬冬立定在清卿身后,长剑出鞘,正正抵住清卿的后脖颈。二人静立一刻,终究是箬冬先垂下了剑柄:「清……令狐少侠。」
清卿不答话。
「你当真有解药?」
「有。」清卿并不否认,「只是外面躺了一地的人,大多都是与东山有着性命纠葛的人,解药之类,想也别想。」
「这样……」箬冬苦笑一声,「那难道小黑将军,未曾射断另一位少侠的半只胳膊来?」
一闻此言,清卿「嚯」地站起,揪起箬先生的黑袍衣领便撞在一棵老榕树上:「我大哥的事,还未曾有个了结;如今先生若再想对瑜弟打什么主意,便别怪晚辈下手每个轻重了!」
箬冬瘫软着身子,浑身上下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清卿,让冬拼上性命来求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