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墨星的弯刀不偏不倚,飘在「白鹭」的阵眼上。
棋士抬头望向少年:「可曾修习过棋术之类?」
即墨星抱着胸,摇摇头:「晚辈不会下棋。」
重新望向棋中局势,那黑子一点,终是把明里厮杀和暗处包围一瞬化解开来。一丝无奈的苦笑淡淡浮在凉归嘴角:
如此绝妙的巧合,竟终究只是个巧合。
离开夏棋士住处,清卿不由伸出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失而复得的木箫。即墨星持刀走在前,哼着小曲儿,一步散跃快要蹦起来。
清卿嗔怪道:「别人下棋,哪有你这般中途插手法?」
「哼。」即墨星冷笑一声,却是眼中含着乐转过身,「我要不帮你挡一刀,你这般薄弱身子,非得再吐口血不可。」听他这样说,清卿抿嘴一笑,低下头:「棋士引导我出手,定然把持着力气,哪里就能要了我性命?」
不等她说完,星星突然绷紧两根指头,在清卿额角不轻不重地弹了个「响栗子」。
「嗷!」清卿反应不及,立马捂紧脑袋,「疼!谁许你弹!」即墨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摸摸清卿头上刚才被打痛的地方,吹口气:「亏得还知道疼,怎就不怕棋子打?」清卿拨开他手,撅起嘴来不说话。
「好啦。」忽地从身后,星星温柔地揽住清卿肩膀,眼神向山路尽头白雪皑皑处望去,「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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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红扑扑的一片是什么?」
清卿顺他视线一望,果真是红朵褐枝,点点冷梅疏影入雪,闭起眼,像是闻得到暗香沁入脑海。那梅枝怒放成一簇簇,恣意舒展着瘦干玉骨,自己在东山或南林当真从未见过。
生长大漠之中,即墨星不断走近,也是看得痴了。
忽地二人对视一眼,拉起手,在山路上撒开脚步便向着梅树丛之处狂奔。衣衫高高扬在身后,隔着远远几里,都能听到少年少女欢快的笑声洒满了小径。
令狐子棋在高处看了许久,终于放下温热的茶盏,转身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