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塔拉王远远一瞧,想来必是认出了清卿,二话不说便提着弯刀,从那窄窄的石桥前发足奔了过来。不等那大汉跃上石缝,子琴闪身立在清卿之前,向石桥轻踏一步。
塔拉王哪里管得其它,看着对面青袍之人提刀便砍。
刀尖触及发丝一瞬,子琴伸出两指,将那半尺宽的刀背夹在手指之间。
塔拉王正待要发劲猛力劈下,却发觉那使到一半的气力骤然卡在半空。锋利的刀刃粼粼闪光,离青衣来客的手心不过分毫距离,却下也下不去,上也上不来,一口憋足的内力堵在丹田,难受得厉害。
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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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着,只怕自己的内功都要被自己空堵着的劲力耗尽。于是只听得塔拉王大喝一声,以刀尖为支撑一跃而起,把全身千钧之重压在刀身,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尽皆向子琴涌去。
子琴听准了他使力之刻,接着那股巨力在刀背上轻巧一弹。
袅袅回音嗡鸣空灵,塔拉王隐约听到脑中一声奇怪绷断声响,好似那脉络震碎一般,把自己方才那股大力撞得烟消云散。再看向眼前弯刀,就在青衣白面人手指交拢之处,刀身陡然断成两半。
身后北漠汉子从未见过这般惊人本事,片刻之间纷纷后退。
塔拉王口中冷「哼」一声,退回石桥,从随从腰间夺过一把崭新的弯刀来。刀锋出鞘,听得这汉子像是不顾一切地高喊不停,仍是举刀身侧,狂奔上前。
望着猛汉来袭身影,子琴犹豫一瞬,不知是否该下狠手。
眼见刀身呼啸着劈在半空,忽地身后紫光一划,竟是那白玉箫抵在刀尖之下。清卿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凌厉,拼着弯刀寸步不让。
心知清卿是想自己试一试这敌手,子琴便于窄石桥上侧身闪过,微微笑着,让在清卿身后不远处。
清卿双手抵在木箫两头,那弯刀之力仿佛泰山压顶,自己身子不断下沉,眼看就要顶不住。忽地撤力,那沉重的刀身一坠而落,狠命砍进了石桥缝中。一足在石桥边缘一点,清卿另一足踏上刀背,手中玉箫一探便要刺在塔拉王头顶。
好在这北漠汉子也算得上身经百战,片刻间不曾慌乱,将那嵌进石缝中的刀身向旁一甩,想要将清卿摔进深不见底的石渊中。这一甩,却不料清卿仍平立刀背,稳稳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