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有些低哑,大概是太久没说话的原因,声音闷闷的。
周景牧心头一跳,按稳住正在滚动的铅笔,然后抬起眼,平静克制的问道:“怎么了?”
她很少这样叫自己。
姜穗跟他对视了几秒,然后眨了眨眼,说道:“明天我想请假,身体不舒服。”
“嗯,”周景牧解释道,“线上可以请假,我后台会批准通过。”
“不。”
姜穗摇头,她表情很认真,没半分的戏谑或者谄媚,“我的意思是,我只想跟您请。”
“为什么?”
“因为我想跟您开房。”
因为要开房,所以第二天起不来,她不想上课,要使特权走后门,是周教授让她起不来的,所以她只想跟周教授请假。
这就是姜穗的逻辑。
周景牧怔了一秒,摁着铅笔的手略微颤了一下,他很快用拇指顶住了笔尖,这笔是他昨晚刚修过的,异常尖锐。
所以疼痛感很快席卷而来。
过了很久,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克制,但他自己知道,真正克制的人应该掉头就走,而不是在这儿期待她的回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穗皱眉,她有些困惑:“我知道,我只是成绩不好而已,但表达上没有问题。我想睡你,你应该也想睡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