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清早,沈千机神清气爽出现在一楼大堂时。
眼角余光就瞥到那瘦弱少年。
此时正抱着膀子,蹲坐在客栈外的门口。
沈千机对着少年全无好感。
一个有手有脚的少年,做什么不能混口饭吃?
偏偏要去学那下三滥的手段,以偷盗为生。
这样的人,自己当时没下重手,已经是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
如今他的窘迫处境,都是他咎由自取,自己不会有一丝怜悯。
若他想以悲惨处境,博取自己的同情,恐怕要让那少年大失所望了。
不去理会门外的少年,沈千机喊过伙计,给他上了一桌酒菜,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可接连两天,每当沈千机从二楼窗口向下张望,便能瞧见那少年或蹲或站,矗立在门外,从未离开片刻。
虽然沈千机每天都会在大堂中就餐,可他却压根没有上来纠缠的意思,反倒是一语不发地枯等。
这反而引起了沈千机的兴趣。
这天傍晚,沈千机叫来伙计,把那少年喊到自己房中。
待到伙计关门离开,那少年神情拘谨地站在门口。
沈千机上下看了两眼,这才发问。
“你在楼下待了两天,如今我差人喊你上来,你也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显然是在等我。”
“我到想问问,你究竟想要干嘛?”
那少年掌心不住搓动,等了半天,这才低着头闷声说道:“你先前打了撼海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