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面让人不要打扰她,一面用被子把她闷醒……
真的不是在捉弄她吗?
岁安望向朔月和阿松,多少有些不悦——我睡了,你们也睡了?
朔月和阿松连忙垂首,大气都不敢出。
岁安忽然生疑。
对啊,她睡着了,她们也睡着了吗?
昔日在北山,她们的确伺候的细腻,尤其她休息时,谁也不会打扰。
可昨日是新婚,想也知道不能让她直接睡过去,这也不像她们会做的事。
思考间,岁安的目光无意间一转,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披头散发,睡眼惺忪。
试想一下,昨日谢原带着新婚的愉悦走进新房,却见到她睡得不省人事。
他们未饮合衾酒,未行结发礼,连夫妻之礼都……
思绪一岔,情绪就有些受不住,岁安忽然双手抓头,双脚跺地,懊恼哼唧。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这一幕刚好被晨练归来的谢原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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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一顿,侧身隐于外间,蹙起眉头。
谢世狄曾以他不懂风情为由,有事无事便同他传授些虏获娘子们芳心的杀招,其中又以无微不至的用心呵护为重点。
虽然他半点履行的兴趣都无,但因过耳不忘,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女子来月事,一忌凉身,二忌劳累,表现为易燥易怒,当以暖身甜汤浇灌之,否则会紊乱体虚,格外痛苦。
但若拿捏好这一点,必成会心一击,百发百中,百花丛中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