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声低头一颗一颗把果肉剥出来,放进茶几上的盘子里,慢慢道:“我自己来。”
储钦白看着他的侧脸,不知怎么想起那天早上他数着吃药的模样。
开口:“你是对颗粒状的东西有什么癖好吗?”
周声不明所以看过去。
储钦白:“当我没说。”
莫名其妙,周声心想。
毕竟不是正经晚餐时间,晚饭上了桌,大家也就简单吃了一下就放下筷子。
晚饭后老太太习惯写写字,要不就画一会儿画。
小偏厅里就摆着案台和宣纸。
周声很久没碰,不自觉就靠过去了。
老太太察觉到他的到来,也没说什么,周声就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
等到一副牡丹图结束,周声才说:“外婆这画敷色层层渲染,笔触细腻,细节处更是明彻入微,将工笔的运用到了极致了。”
老太太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毕竟画了几十年了,你这话可不像是个门外汉,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