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了,说什么想不想的。”老太太是足够豁达的人,不然哪还能走到现在,只是看着面前如今已日渐沉稳的高大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别怪我老太太多嘴,我眼睛利着呢。你外公多平和一人,可我看周家那孩子,应该很不容易。普通人哪修得出那身气质,我看他身体也不好的样子,你也别把你那一堆臭毛病往人身上使,听见没有?”
储钦白没有开口说话。
他的目光只是从画上挪到了旁边的书案上。
那里放着唯一的一个相框,是只有二十多岁的凤彩椒和秦怀生的合影,怀里抱着的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秦若。
老太太以为他不肯听劝。
跟着看过去,再开口道:“你妈妈,我们小时候送她去学钢琴,去跳芭蕾舞,是为了让她丰盈自身,却唯独忘了教她怎么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人。她当初非要当明星,台前再耀眼,遇见储建雄就是一切悲剧开始的源头。这个教训,你该懂得。不管你们因为什么结合,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太苛责对方,周声那个孩子,我看就很好。”
储钦白敛下所有情绪。
恢复笑意,“只见一面就彻底倒戈,话里话外说我欺负人。凤彩椒女士,你未免也太好收买了吧?”
“我有说错吗?”
老太太瞪他一眼道:“你别以为我老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看看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三天两头上新闻,还跟有的人不清不楚。长此以往,没事儿都得变成有事儿,到时候你再想解释可就晚了。”
“跟周声解释?”储钦白失笑:“没必要,他也不见得乐意听。”
“这叫什么话!”老太太拍他:“不能看人脾气好,就觉得他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婚姻是要靠经营的,你长一张嘴就为了专门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