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问句,被他咬在嘴里,刻意拖长以后显得怀疑味道十足。
“你昨天放学路上提到了你的父亲,我现在怀疑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早见飞鸟,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平静,但情绪却是逐渐递进的,最后没有收束于感叹或者问话,而是肯定的决断。
早见飞鸟扭开水龙头的动作有轻微的停滞,他盯着镜子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有点出神,好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新一了,虽然很怀念推理询问时意气奋发的幼驯染,但是被逼问的人是自己这就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鬼还是其他的,那么平静的话语无形之中也带着点压迫感。
作为问话对象,比起旁观者有压力多了。
“哗啦啦。”
冲刷着手掌的水流持续响着,溅起一层细密的水花打在周围的台面上。
随后,有点轻微的笑声从早见飞鸟嘴里吐了出来,他笑着感慨:“好厉害啊,新一果然还是那个新一嘛,不愧是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儿子,当面感受这种询问,也不赖,你是在为报纸上那个案件预演练习吗?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这种预演完全没必要哦。”
面对理性且有逻辑的提问,这种时候要打感情牌,利用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将两件无关联的事情糅合到一起,偷换概念,曲解对方的意思。
早见飞鸟很不想在幼驯染身上用这种话术。
而且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没用的,只是为了传递一个信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