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门的时候,还是朝着早见飞鸟消失的走廊通道深深看了一眼。
一旁的平头男生新木依旧兴高采烈地说着放学的社团活动,畅想着接下来的球赛要如何干脆利落地拿下胜利,工藤新一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但垂下的眼皮代表着他此刻没那么上心。
抓着报纸一通乱跑的早见飞鸟路过了卫生间却没进去,则是又爬了一层楼梯,来到了三年级的走廊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所有人无比真实,而且每张脸都能和自己记忆里的对上,就连某些老师的上课小习惯都那么
真实。
他有点恍惚地走下楼梯,最后停在卫生间的镜子那,无比熟悉的深蓝色制服,无比熟悉的脸,就连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太好,有点苍白的神色,都是每天看到的那样。
早见飞鸟接了点水,胡乱地拍打在脸上,然后再低头的时候缓缓抬起眼,因为上课的缘故,卫生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也只有嘀嗒嘀嗒的水声。
像是电影里那样放缓的动作,最后定格在镜子里那个和自己完全一样动作的人身上。
那个人面部线条精致且锋利,像是铅笔画出的肖像,不过现在被水打湿了,水珠在上面蜿蜒而下,割裂出一道道无关联的痕迹。
濡湿的黑色额发贴在额头上,眼睛也是黑色的,颜色很深,但是又澄澈透亮,仿佛能映出一切东西,现在里面映着面无表情的自己。
没有任何异常。
的确就是自己的脸,连自己用订书机打出来的半边耳洞都还是一模一样的。
用手帕将脸上的水液一点一点擦干后,早见飞鸟按下去心里那点不安定,最后进了卫生间最里面的一道隔间,他掏出折好放进口袋里的报纸,摊开后先是确定了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