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飞鸟最不喜欢的就是在一件事里被人控制。
“黑泽警官,我说过,我和你是对等的,不用这东西我也能让家属同意解剖。”
他说着,将那份文件袋一把拍在对方怀里,转身跟着家属继续解释起解剖的各种相关事项。
黑泽阵微微低头,盯着那份被拍在自己怀里的文件袋愣了一瞬,他又看向身前和家属解释的早见飞鸟,微风吹拂着他耳边的碎发,细软的黑发起伏间能看到黑色耳环上闪着瑰丽彩色,那是浩大阳光在上面折射出的琉璃色彩。
也不赖嘛。
黑泽阵想着勾了下唇角。
解剖的工作从下午开始,中午的时候早见飞鸟直接堵住了准备离开的黑泽阵。
“怎么,小少爷是不敢一个人解剖尸体?”
“不好意思,我从5岁的时候就和尸体共处一室了,你是忘记说好要和我解释的事了吗?”
早见飞鸟拨着手上刚装好的手术刀,嘴角噙着一丝笑,连眼睛也是半眯着的。
黑泽阵叹了口气,他点燃一根烟,颇为无奈地说道:“走吧,去天台一趟。”
四月正午的暖阳刚刚好,医院顶楼的天台上晴空万里,浮云被镀上一层璀璨的金色,
为了防止病人跳楼,栏杆上方都围着铁丝编制而成的栅栏,两个人都背靠着栅栏,隔着一段刚刚好的距离,穿着白大褂的早见飞鸟双手插兜,冷冷地瞥了眼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