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会来参加葬礼?
谁的葬礼?
他在灵堂里奔跑起来,将那些蜡烛踢翻,蜡油泼得满地都是。
最终,他看到了,那上面摆着的是他最好的朋友的照片。
满地的蜡油逐渐变软,变烫,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像是要把整个人完全拉扯着坠入深渊,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到最后他恐惧地睁大眼,白色的蜡油渐渐被染成血色,宛如鲜血一般粘稠。
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灯光还是那么刺眼的白色,像是油漆一样让人反胃,他捂着胸口,恶心感翻涌上来,那些血腥味让他反胃想吐。
但是什么都没能吐出来,这是必然的,他的胃里只有清水。
他还是在干呕。
“早见飞鸟!?”
“早见飞鸟?!”
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让他感觉混乱到几乎成为雪花噪点的脑子清晰起来。
他抬起头,看到了黑泽阵。
早见飞鸟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将黑泽阵拉到与自己平齐的角度,用力过猛,他感觉到伤口在颤抖,很疼,这种疼痛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