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过得糙,本也没指望踩个泥巴地都要铺绒毯的郡主肯用这些凑合来的东西。
却没想到姜稚衣非但用了,还毫无嫌弃之意,尤其对少将军这床被衾十分的情有独钟、爱不释手。
元策站在紧闭的帐门前抬起手,捏住了帐帘一角。
鼻端那股似有若无的甜腻香气始终挥之不去,元策蹙着眉头,听见身后跟出来的动静,回头一指大帐,笃定道:“她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像是一口气没缓上来,姜稚衣颤抖着抽了下噎,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泪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不止钟氏愣住,穆新鸿也惊讶地瞪大了眼。
如果穆新鸿没有从后面看见他那根仿佛与其他手指脱离了关系的、独自撇在风中的——小拇指的话。
“……”
“既然没有瓜葛,你今日为何救我?”姜稚衣含着哭腔,不死心地再问。
穆新鸿如释重负地将人迎进营,领到大帐门口。
“稚衣?”钟氏宁愿相信六月会飞雪,也不信姜稚衣眼里忍得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惊了又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谁人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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