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军营的汉子,连猎犬都是公的,谁敢碰这千金之躯?更别说上手验伤了……
穆新鸿正急得团团转,大帐门口的议论声忽然轻下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们流水般朝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元策挎着剑穿过人群,走进了大帐。
穆新鸿:“少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来,郡主这伤……”
“就该愈合了?”元策把剑往一旁一抛。
穆新鸿接了剑匆匆安回剑架:“……不是,您方才可瞧见郡主摔着哪儿了?”
元策眯起眼,回忆着姜稚衣跌倒的姿势,食指中指并拢了远远一指,点过榻上人的左手肘、右手腕、左膝。
“那便不是要紧之处,也没有折疡迹象,还是受惊过度招致的昏迷。”军医判断道。
穆新鸿追问:“那要如何才能醒转?”
“这……法子是有,只怕不太体面……”
“还要体面?”元策瞥了眼灰扑扑躺在他床榻上的人,一挥手示意让开。
穆新鸿惶恐退去一边:“您收、收着点,这细皮嫩肉的可遭不住重手……”
元策眼底浮起一丝不耐,抬手松了下衣襟,在床沿侧身坐下,拇指摁上姜稚衣的人中,利落往下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