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连忙递上茶水。
姜稚衣接过来就开始漱口。
身边护卫一个个倒下,包围圈收缩得越来越小,姜稚衣晕晕乎乎望着那人,突然被惊蛰猛推了一把。
看完决定效仿一下,起早去趟太清观,将这道礼给全了。
不等她回神,“铿——”一声闷响,一把大刀飞砍而来,车轮下陷,马车轰然歪倒。
“去太清观的路上,郡主,您是梦见……沈少将军了吗?”
姜稚衣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感觉这梦做得头重脚轻的,靠着腰枕缓了会儿神,问:“到哪儿了?”
脑袋沉甸甸的,脚像踩在棉花上,耳朵里仿佛堵了团布,四面厮喊声明明很近,听起来却隔着一个山头。
脚下是坑洼不平的山道,四面是满山萧瑟的枯黄。
姜稚衣被簇拥在护卫当中,像朵随波逐流的浮萍,感觉天和地都颠了个个儿,周围每个人的身影都晃动着重影。
眼前山道和树木不停地颠簸晃动,头顶朝晖将远处马上玄衣少年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让他如同置身梦境一般虚幻。
惊蛰险险搀稳了人,急声朝外问:“发生了何事!”
与此同时,身后追来的贼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