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梦见你打仗,好多箭……”姜稚衣缓了长长一口气,用零碎的字词东拼西凑地描述着梦里的场景。
元策仔细听着,等她说完,一愣过后反笑:“见过打仗吗?就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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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箭至多破甲,重箭才可穿膛,这等规格的重弓重箭,一支军队也就屈指可数的弓箭手可操纵,哪里来你说的箭雨?”
姜稚衣瘪了瘪嘴:“万一就是有呢?”
“那也不会像你这无稽之梦,我身下有战马,手里有武器,当我面射来的箭怎么伤得到我?”元策轻笑一声,“除非我缴械投降,原地不动,才捱得上你梦里的万箭穿心,知道了吗?”
“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姜稚衣一把捂住他嘴,“没有什么除非,大烨的战神怎么可能缴械投降!”
元策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那还担心什么?”
姜稚衣嘴里念叨着“好吧”,晃了晃脑袋挥散那些不祥的画面,小心摸了摸他完好的胸膛,将脸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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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一场噩梦,姜稚衣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被婢女伺候着用过早膳,还在回想昨夜的事发呆,忽然嗅到一股燎火的味道。
“这飘进来的什么味儿?”姜稚衣搁下筷子,皱起鼻子问两名婢女。
姜稚衣这挑剔的鼻子一向比旁人灵通,惊蛰和谷雨还未嗅见什么,疑惑地推开支摘窗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