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方男子一脚绊在最后一级石阶,险些摔个大马趴——
“与裴公子气质差远了,”惊蛰摇头,“只是背影相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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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八月,秋高气爽,随着永恩侯病情好转,姜稚衣不必再寸步不离守在病榻前,想到元策尚在率军回河西的途中,她便趁机多注意着朝堂动向——
二皇子于兵败之际被捉拿下狱,与皇子府一众家眷等待秋后问斩,牵连进这场谋反的叛臣亦是满门抄斩的下场。秋分过后,长安的天不知要染血几日。
太子先前赈灾不利仅被罚禁足,本是天子手下留情或出于制衡之策的决定,可宫变时,太子竟然毫无应变之能,唯一的计划便是意图带着父皇母后和太子妃从密道逃生。
为储君者,岂可只顾一家性命,弃帝位而去,此前仅是二皇子一派朝臣弹劾太子,这次风波过后,满朝文武皆有心罢储,弹劾太子的奏本在金銮殿漫天飞舞,从武出身的天子今次对太子也已是失望透顶,恐怕不日便将做出抉择。
反观四皇子,过去两月雷厉风行赈济南面三州灾情,又在叛乱当中解困皇宫,救天子与一朝重臣于生死危难,亲手带兵拿下二皇子,眼下风头正盛,或已成储位不二人选。
这日,姜稚衣问起到侯府做客的宝嘉:“太子殿下如今这般境遇,皇后被连累在所难免,阿姊可会受牵连?”
宝嘉对此嗤之以鼻,端起茶盏随意撇着浮沫:“我与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牵连不到我头上。”
自从宝嘉开府独立后,多年来又是养面首,又是入商海,种种行迹惊世骇俗,兴武帝和皇后几乎都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不过虽是如此,他们对宝嘉所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