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没等他说完,抬手指向竖立的点墨玄牌,“可这上面没有这条规定啊?”
“这……这是约定成俗
的规矩,以往的点墨宴都是如此,男子先上台点墨,最后一日的簪花日才轮到女人上台。”
“就是啊,哪有女人第一天就上台的,这多不吉利。我可不想排在女人后面上去……”
“我早就说过,女子最是容易得寸进尺,明明专为她们弄出一个簪花日还不知足,现在更是想要第一天上台了,这例子一开,以后还了得?”
“快下来,你们女人上去也是浪费时间,别耽误了殷公子录名。”
台下面一片吵吵嚷嚷,县令在上方敲桌都不大好使。旁侧的州学助教使也皱起眉头,面露不悦,却不知他是对擅自登台的女子不悦,还是对下方吵嚷的人群不悦。
殷子覆听着四周都在叫他的名字,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何如此激动,他依然保持着那份沉稳的气势,谦虚道:“没关系,这位姑娘先上去也……”
他这话还不得是火上浇油?殷员外赶紧制止他。
殷子覆听话地闭上嘴,只是眼中还是茫然,只用黑黝黝的眼睛又看了宋青柚一眼,就被殷员外拉到一侧避让。
县学夫子摇头叹息一声,也只能避让到一旁。
正在这时,又有一行维持秩序的官兵冲到点墨台下,拦住吵嚷不休的人群。
捕头徐奉一手按在佩刀上,昂首阔步走来,颇为幸灾乐祸地朝宋青柚看去,挑眉说道:“姑娘,我看你还是乖乖下来的好,徐某定会护送你平安出得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