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点墨宴的规则里,没有一条规定女子不能在第一天上台,那我凭什么不能上?”宋青柚冷漠地扫过下方一张张激愤的脸孔,看也没看那心怀不轨的捕头一眼,转过头一步一步往点墨台上行。
她每上一个台阶,下方男人的不满声便更上一层楼。
徐奉加重语气,甚至带了几分恐吓道:“姑娘最好想清楚了,众怒难犯,你到一处地方就该遵守一地的习俗,你非要争这一时之气,当只出头的鸟儿,等下了点墨台可不会好过。”
宋青柚充耳不闻,偏要逆着众怒而上。
她已经站在了此处,便不可能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约定成俗”,为了照顾台下男人优越的自尊心,而错过这次点墨宴,再空耗一年。
再多一年,便不知会有多少变故。她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方法修炼,需要更快地掌握力量,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她不仅要上台,还要在点墨榜上录一个头名,让接下来登榜的男人都压在她这个女人名字之后。
台下的男人们不忿,台侧坐着的县府官员也有些尴尬。
像这种“男先女后”的约定成俗,只是地方性不成文的规矩,以往丹洗县每一年点墨宴,大家都依照着这个规矩来,便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不仅是丹洗县,罗越州的许多县城都有着这样的约定成俗,最后一日专为女子而办的簪花日也成了一个特殊的日子,还为女子特设置有簪花榜。
只要在簪花榜上留名的女子,即便未能登上点墨榜,也会有无数人追捧。甚至有好些人是专程为了最后一日的簪花日而来。
但实际上,兖朝四境十三州严格遵守的点墨宴规则,只有玄墨牌上定下的铁规。
是以,宋青柚上台,旁侧的县府官员虽不满她破坏常规,引起骚乱,却也不好明着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