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子一连帮助过她两次,宋青柚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乖得好比课堂上的纪律委员,谦逊道:“多谢夫子提点,不然我恐怕就要错过这次点墨宴了。”
那夫子捋着胡须摇头,“还得是你自己有胆识,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台。”
宋青柚有些赧然,老实说,她是知道自己灵窍已通,有极大机会榜上录名,又有图书馆中的书籍作后盾,才敢如此头铁。
如若没有这些把握,她也不敢贸贸然去出这样的风头。
宋青柚扬目往点墨台前的广场扫去,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依然很多,这些目光中不乏怀有愤恨和恶意之辈,可当她视线凝聚过去时,对方就会极快低下头,再不似先前那般肆无忌惮。
宋青柚第一次这般直观地感受到,只是在点墨榜上录名,就让她的身份地位有了如此明显的转变。
因为她这一出打岔,点墨宴的氛围变得十分微妙,在宋青柚从点墨台上下来后,一时间,竟再没有第二人上台。
殷子覆见无人上台,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袖摆,对他爹道:“爹,让我去吧。”
殷员外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他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性,他如今虽灵智清醒了,可到底也才清醒过来半月,心性还未来得及成长,保留有孩童的玩性。
哪怕这半月来,他们在家里没日没夜地恶补,教导他姿态礼仪,如何在这样引人注目的场合下不露怯,可殷员外心中不免还是忐忑。
方才子覆见那女修玩笔时,明显生了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