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之间,叶槭流头也不回,闪烁紫光的牡蛎卡向后浅浅一划,痕迹越来越深,宛如斩断枯水的刀光,卡片笔直地切入血肉,在新的刺客身上留下一道屈铁断金的刀痕,将他从中分开。
叶槭流让警探帮他制作子弹,主要是不想消耗太多力量,以他现在的等阶,暂时还不能无限制地挥霍自身的力量,如果消耗太多,很容易陷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但这个距离用枪意义不大,这个警探的特性也不是攻击类型的,叶槭流只能继续尽量自己保护自己。
卡片一触即离,从中分开的身体过了一阵,才倒在地上,叶槭流收起牡蛎卡,观察周围的战局。
这栋房子的中庭依旧是上下贯通的结构,四周高处是二楼走廊,裁决局的猎犬们已经迅速占领了二楼,一个个房间被裁决局带来的遗物封锁,刺客们被逼出藏身之地,暴露在没有遮挡的中庭里。
没有西温·艾瓦,也没有加西亚……叶槭流的目光在四周寻觅。
停顿片刻,他重新举起了枪。
……
上伦敦,圣保罗大教堂。
天光淡白明亮,窗前的小桌上,一枚枚黑白分明的棋子在棋盘上胶着厮杀,棋子与棋子野兽般相互撕咬,执棋子的两人脸上却看不出半点针锋相对。
一只瘦削发光的手轻轻拿起黑骑士,随手落在棋盘上,指甲缝隙间似乎又光漏出来。
拿着黑棋的男人有张平庸的脸,头发璀璨得像是金子,柔软而松弛的皮肤像是衣服一样挂在骨骼上,纯白长袍上辉光教会徽记在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