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歌剧”的利爪按上了马克西姆的脸。
“没有仁慈,”费雯丽说,“我对你们没有仁慈。”
她的手掌下,“歌剧”迅速融化成了血液,马克西姆的面孔开始膨胀,一个个巨大的血泡争先恐后鼓起,随后血泡猛地炸开,血肉向四周涌去,将他融化的身体包裹在内。
只是几秒的工夫,他就变成了一团融化的肉团,骨骼、肌肉、血管与脏器,全部被“歌剧”的力量拆散,融入不断扩张的血肉中。
可他的眼睛仍然睁着,甚至能够转动,流露出无法形容的恐惧之色。
鲜红的肉壁向着走廊延伸,迅速包裹了墙壁和栏杆,金属栏杆在血肉中融化,病房里的女人全部被血肉推了出去,更多的血肉变成了肉壁,沿着走廊奔涌,将接触到的所有事物全部容纳进体内。
柔软黏腻的血肉从窗口溢出,如同瀑布般倾泻,向着精神病院的各个角落涌去。
除了病房里的女人,沿途的所有活人全部被血肉潮水追上,在恐惧中,看着自己的身体融化,失去原本的形状,变成血肉的一部分。
他们都没有死。费雯丽不让他们死。
血肉之巢吞没了灰色的建筑群,涌向精神病院后方的广场,在空旷的广场上,堆起了一个完全由人类肢体构成的肉堆,枪支、锁链、刑具嵌在周围的血肉里。
所有眼睛全部都直勾勾望着天空,有些人的声带还没有完全融化,但也有一定的变形,只能发出不似人声的可怖呻、吟。
“啊——”
哀嚎和呻、吟在广场上空徘徊,费雯丽站在肉堆的下方,覆盖着纯粹光芒的右手按在身旁的肢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