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言的过往使他对恶意敏锐,他面色不变,负手挠了挠他爹的手心。
程偃立刻跳起来拉着儿子玩, 根本不给周生插话的机会, 程叙言只回以一个欠意的眼神就顺势跟着程偃走远了。
周生郁闷又憋屈, 但他总不能拦着人家父子,他是来跟程叙言结交不是结仇。
“有那么个爹也走不远。”他愤愤离去。
晌午时候,程叙言在外面生火做饭,程偃抱着一堆树枝一根一根往里添。
树枝上沾着泥灰,弄脏了程偃的衣裳,程叙言劝道:“爹,你把树枝放地上吧。”
程偃把头甩成拨浪鼓。
程叙言:………
行吧。
初春的草地湿润,哪怕头顶是灿烂阳光也拂不去这湿意,程叙言好说歹说才把程偃拽回牛板车上午睡。
牛车主人早跑到树下歇息了,车上只有程叙言父子二人。程偃指着天上的白云,“那个是馒头。”
程叙言顺着他爹指的方向看去,那团云柔软雪白,坠在蓝色做底的天空十分有朝气,也不知道他爹怎么认为是个馒头。
“你是不是午饭没吃饱。”程叙言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外面做饭不方便,午饭就地取材烤鱼和路上买的红薯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