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不语。
她闭上眼,满脸疲惫。她不是蠢人,她明白程叙言客套之下的疏离。
之后几日,宋二郎君仍会主动寻程叙言谈论文章,他确有真才实学,虽未入仕,可这些年南来北往磨炼心性,增加阅历,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见解。
甚至宋二郎君还与程叙言谈论水师的常规部署,程叙言犹豫道:“宋先生,这是可以谈论的吗?”
宋二郎君笑道:“自然,常规部署并不涉及机密。”
策论囊括的内容很多,民生,军事,政策,自然也包括水师制敌。可若程叙言不了解水师相关,又如何思索对策,又如何作答。
宋二郎君言之有物,程叙言无心他想,认真听讲,回头仔细思量后仍有不明白的他还跟程偃探讨。
他整日与宋二郎君相处,相谈文章,心中对宋二郎君的抵触也散了,心中不由敬佩对方才华。
想来能教出宋姑娘那样才华横溢的女儿,宋二郎君也非一般人。
这日天晴,宋二郎君与程叙言谈论后,随口咕哝:“今日晌午又是干粮。”
程叙言默了默,与宋二郎君招呼一声,转身回骡车,带上弓箭去往不远处的山林。
“咻——”
跑动中的兔子侧翻在地,无力的蹬着腿,程叙言上前将兔子提起,拔下兔身上的箭矢,弯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