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习若有知, 不知会不会气活。
府尹看向程叙言:“这玉佩可是你的?”
程叙言颔首, 将丁教习如何要去他玉佩又拒而不归一并说了。
府尹冷笑:“程修撰, 如此荒唐的说辞, 你以为本官会信?”
“不瞒大人, 事实的确如此。”程叙言神态平和,未有半点慌张。
他不慌,指认他的两个男人慌了, 若定实程叙言的罪名, 他们还有活路。定不实程叙言的罪名, 他们死路一条。
“大人,大人,程修撰在说谎。”男人忙不迭道:“玉佩就是证物。大人!”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但大部分人还是偏向程叙言。
这两日程偃没闲着,他让时明去下九流之地散播程叙言的过往,时明以前是乞儿,做这种事手到擒来。再加上程叙言的过去确实与众不同,很快就传开了。
故事中刻意淡化程叙言被过继一事,强调程叙言念书如何有天赋,带嗣父寻医如何有孝心,货船救人又如何勇武等等,最后再不经意提起程状元不是普通状元,而是六元及第。
话本子都没这么写。
程偃一直都有意将这些事散出去,只是缺时机,贸贸然道出虽有效果,但总会给人一种“功利感”。
世事如此,读书人念书向往入仕,入仕后向往升官,升官后又向往更大的权力。人人都想一步步往上,充满功利,却又听不得“功利”二字,仿佛那是很不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