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整个屋子里好像下了一场血雨龙卷风所过之处,血水与断肢四处横飞,腥咸的气味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迅速弥漫开来
陈应和鲍隆把士兵推出去后,自己却是未动,他们站在后面打算看看手下这几十号士兵突然间一起冲过去,能不能要得了赵云的命。
他们现在对赵云的实力还有点怀疑,缘于他们自身的实力实在太差。以眼前这种情况来看,若是他们二人面对这许多士兵突然一拥而至,根本没有活路。由此,他们就不免对赵云也产生怀疑――纵使赵云很有本事,至少也不会安然无恙吧?
所谓井底之蛙,用来形容他们二人却是再合适不过。
此时,却见这几十号士兵连赵云一根汗毛都伤不到,就已经纷纷见了阎王,这两人顿时惊悚不已。心中仅存的那点幻想荡然无存,顾不得抹去脸上腥咸的血水,二人避开屋门方向,转而向着窗子跑了过去。
他们打算趁乱翻窗而出。
赵云一直就在注意着这两个始作俑者,又岂会让他们逃脱?
手刚一摸到窗棱,还没等推开,斜刺里寒光一闪,已经完成游龙收势的赵云迅疾刺出一枪,正中陈应的手掌。整个枪头从陈应的手心穿过,从手背透出,疼得陈应哇哇惨叫。
而逆鳞枪这时突然软化如绳,在穿过陈应的手掌后,立即蛇一般将陈应的手腕缠住。在陈应的惨叫声中,赵云沉声一喝,将陈应像掷链球一样扯起,旋转一周;再将劲气向逆鳞枪中稍一灌注,原本缠在陈应手腕上的逆鳞枪顿时绷直,陈应由此直直地向着墙壁飞去,啪地一声,好像一摊烂泥拍在了墙上,直接就将陈应摔得七窍流血,倒毙当场
原本站在陈应身后的鲍隆,只来得及听到陈应一声惨叫,再循声去看,陈应的尸体就已经从墙上滑落下来,躺在墙底。
鲍隆大惊,急忙将手中铁叉向着赵云飞掷过来,而后自己就去推窗,想趁着赵云躲闪飞叉的夫逃出去。
却见赵云不偏不闪,一手擎枪,一手一抬,稳稳将铁叉接在手中。鲍隆此时刚刚转过身去,还没等推开窗子,铁叉就已经飞了回来。耳边但听噗地一声闷响,好像一把刀子戳进了西瓜里,铁叉直接刺穿了鲍隆的脑袋,将死前瞪大眼睛无相信这一切的鲍隆定在窗棱上。
不过十来秒钟的夫,五十余名精悍士卒,再加上两员将官,全部命丧在这屋子里面。
本来他们可以改旗易帜,落得善终,偏偏有人就是执迷不悟,看不清形势,造成如今这样的结果又能怪得了谁呢。
应了那句话:果然都是死催的啊。
而赵云在杀了这些人后,自知自己已无在这桂阳城继续呆下去了。前番已经和赵范闹僵,兄弟之交恐怕只有其名而无其实。此时又杀了他手下仅有的两名将臣,以及数十名士兵,纵然错不在自己身上,也难保赵范不会对自己动杀机。
由此,孤身一人深入险地的赵云,就此决定连夜出城,回返江陵。
临走的时候,赵云想了想,将陈应和鲍隆的首级割下,带在身上。赵云所骑的马匹也在驿馆,只有佩剑留在了宫城。反正只是一把普通的玄铁剑,丢了也不觉有什么可惜,赵云出了驿馆后,就直接策马往北城门而来。
江陵位于桂阳以北,出了桂阳城顺着官道向北直行,就可抵达江陵。这也是赵云直奔北城门的原因。